她正惊讶着,一旁的赵岐皱着眉问:“草纸是什么?”

果然是天潢贵胄。

玉萦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含糊道:“是一种很便宜很硬的纸,拿在手里都有些扎手。”

“噢。”

孙倩然道:“相公为了省墨,拿毛笔蘸了水在草纸上练字,写完后拿去晒干,又可以接着练。”

“原来是这样,”玉萦恍然大悟,感激地看向裴家夫妇,“这法子适合奴婢,省银子又省事,多谢裴大人和裴夫人指点。”

看着他们三个人说得热闹,赵岐却是一头雾水,改天再来的时候便见桌子上摆着几张褐色的纸。

是玉萦用来练字的吗?

赵岐想着她那日说的话,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

嗯……果然有些扎手。

这日听完了课,赵岐来不及把点心吃完,边往明德殿赶去。

皇帝特意吩咐了今晚有家宴,赵岐谁都不怕,但皇帝的命令不敢不听,哪怕一屋子里只有皇帝一个亲人,也得赴这家宴。

进了明德殿,太监引着他入座。

六皇子赵煜比他先到,两人虽然挨着坐,却谁也不搭理谁。

没过一会儿宜安公主和宜宁公主到了,两人看着脸色也不大好,只勉强唤了声六弟、七弟就不再说话。

一片尴尬的沉默中,伴驾来漓川的两位李昭仪和文妃到了,按照平常的惯例,该是皇后和太子来了,谁知皇帝带着年轻貌美的秦贵人从寝宫出来了。

皇帝看起来心情不错,落座之后,问起了赵煜和赵岐的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