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了一整张还是愁丑死了。

“练字和习武一样,没有三五年的功夫显露不出来,急什么?”赵玄祐看着被她鬼画符写满的十来张纸,想到玉萦每回提到银子的时候两眼放光,忽而心中一动,慢悠悠道,“我的纸是澄心堂制的,一叠便要一金,你写了这么多,是不是该从你的月例银子扣出来?”

玉萦没听说什么澄心堂,但听到赵玄祐说一叠要卖一金,这也太贵了,跟金子一样了!

不,比金子还贵,金子拿来写了画了,出去还能当金子用,这纸用了就废了。

“那 ……刚才那些都是爷写的,不是我写的,要扣,只能扣这一张!”

玉萦虽然狡辩了,心里仍然在滴血。

就一张纸怕都要扣她一吊钱了。

“奴婢不耽搁爷写字了。”玉萦把自己那张鬼画符收起来,想赶紧溜之大吉。

“逗你玩呢!”赵玄祐见她真信了,伸手拽住她的袖子。

“奴婢不写了。”玉萦说得坚决。

赵玄祐翻脸无情的,现在写了,搞不好哪天把这一叠纸拿出来找她扣工钱。

“让你写就写。”赵玄祐被她气得有些牙痒痒,逗她一下,还真被她当成吝啬鬼了。

“奴婢真的不写了。”

“真当我舍不得这几张纸?”

玉萦道:“不是爷舍不得,是奴婢舍不得。这纸这么好,摸着跟绸缎似的,奴婢拿来练字太暴殄天物了。七殿下快过来了,奴婢还得去书房收拾一下呢。”

见赵玄祐脸色不好,玉萦有些莫名。

明明是他起头说纸贵,他还生气?

玉萦不敢惹他,出去后给他端了一碟糕点回来,这才往外走。

下午赵岐上课,她把书桌椅子都擦一遍,再摆好文房四宝。

刚收拾好,裴拓拿着书走了进来。

“裴大人。”玉萦行过礼后,后脚赵岐就走了进来,“七殿下。”

赵岐只“嗯”了一声,跟裴拓寒暄一下便落座。

裴拓今日讲的是朝廷的户籍管理,比起之前的课,玉萦听懂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