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玉萦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又好奇地追问,“那裴大人有什么苦大仇深的过往呀?”

她对今晚溪边的事格外在意,倒不是因为在意裴拓。

只因为她知道,裴拓要对付兴国公府,今晚找上赵玄祐,必然是要讲联手之事。

赵玄祐说得极为简短:“他爹曾经被人诬陷,后来定了无罪,只是受了打击,没多久爹娘就接连过世了。”

裴拓居然跟她一样是孤儿?

不过同为孤儿,裴拓是一日看尽长安花的状元郎,她只是一个通房丫鬟而已。

“这件事跟兴国公府有关系吗?”

玉萦的问话,赵玄祐并不意外。

毕竟,当初孙倩然找玉萦传过话,明确提到要对付兴国公府的事。

赵玄祐从来不对玉萦说闺房话之外的事,今夜难得的破了例。

“嗯。”

“怪不得他来找爷。”

“为何怪不得?”赵玄祐问。

玉萦笑道:“京城里的人都知道爷跟崔氏和离,两家从此结下梁子,爷又这么厉害,他想对付兴国公府,最好的选择自然是请爷出手了。”

赵玄祐微微眯起眼睛。

玉萦显然是在刻意拍他的马屁,但她这一番话并非无脑吹捧,反而言之有理。

他忽然对玉萦想去书房听裴拓讲课这事有了点别的感觉。

她是真心想听课的。

玉萦说完,半天等不到赵玄祐说话,以为自己话说得多了,触了他的逆鳞。

她不敢再问裴拓的事,只道:“夜深了,早些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