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幼养尊处优,陛下心疼幺儿,宁国公心疼丧母的外孙,无论宫里宫外都没吃过苦头。
漓川虽然比别处凉快些,但在太阳底下扎马步并不是一件松快的事。
按理说,赵玄祐该让他循序渐进,慢慢拉长扎马步的时间,只是一转念,便想到了昨日躺在榻上直不起腰的玉萦。
他面色冷沉,淡声道:“一个时辰未到,殿下莫要说那么多话浪费力气。”
“宜安看上你了。”赵岐却不肯闭嘴。
他原是喜欢说话的人,哪怕此刻在扎马步,有人陪着说话,也比闭嘴闷头联系要好。
赵玄祐端了茶水喝着,饮过后,又给赵岐喂了一杯。
“宜安殿下是陛下的掌上明珠,怎么会看上微臣?”
“谁知道呢?可能她眼睛瞎了吧。”赵岐嘴上依旧说着难听的话,“不过呢,你虽然不怎么样,但你若做了她的驸马,我还是更同情你。”
“殿下多虑了,既无须为公主担忧眼疾,也无需担忧臣的安危。”
“反正我是宁肯死也不会娶她那种女人。”
赵玄祐听着这话,抬眼看向赵岐,“殿下年少,眼下习武才是殿下该琢磨的事。”
见赵玄祐不接茬,赵岐也不在乎,自顾自地往下说:“反正你得小心点,她这个人,只要是看上了的东西,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得到,她若真瞧上你了,可能直接就去父皇那边请旨赐婚了,到时候,你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赐婚?
赵玄祐眸光一闪。
宜安公主今日对他的态度的确过于温和,倘若她本来就是这样的性子也就罢了,之前在宫中相遇的时候,她可不是这样温婉大方的姿态。
很显眼,她对自己的态度有所变动。
赵玄祐倒不是笃定她心悦自己,但他听进去了赵岐的话。
宜安公主的确是势在必得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