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萦在溪边得罪了赵玄祐,他是个记仇的,当夜便狠狠报复了玉萦,令她腰都直不起来。

翌日清早,赵玄祐去行宫听差,玉萦在屋里躺到日上三竿。

她也不是觉多的人,眼睛早就睁开了,只是身上太乏,只能躺着不动。

最后饿得没法了,才勉强支起身子,把冷掉的早膳吃了。

“玉萦姑娘。”门外传来孙倩然叩门的声音。

玉萦尚未梳妆,实在不能衣衫不整地开门,只能隔着门道:“裴夫人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我的厨娘早上蒸多些了山药糕,想送你尝尝。”

“多谢裴夫人,等会儿我自己去厨房拿。”

“也好。”

听着裴夫人的脚步离得远了,玉萦微微舒了口气,不禁想起昨日赵玄祐说的话。

当时玉萦还没觉得裴夫人有什么问题。

她堂堂一个朝臣夫人,纵然心胸宽大,没有门户之见,对待下人亲切和气。

但特意跑来送山药糕,未免对自己这个通房太热情了些。

玉萦虽然认字,但没读过多少书,只听过一句俗语,“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一个丫鬟,没什么利用价值,裴夫人对自己好,恐怕还是落在赵玄祐身上。

裴夫人不会指望自己去给赵玄祐吹枕边风吧?

玉萦不知道自己是该说裴夫人愚蠢,还是说她心大了。

想归想,同在一个院子,玉萦也不能跟人家这么大一个夫人撕破脸。

她拿玉簪飞快绾了个发髻,擦了把脸便素面朝天地推门出去了。

正屋的门开着,只放了纱帘遮挡蚊虫。

玉萦一走过去,守在门口的丫鬟便挑起纱帘让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