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国公有何指教?”赵玄祐哪里还肯承认他是自己的岳父,若非崔夷初还在府里,他压根不会让这些人再踏进靖远侯府一步。

兴国公先看向那三位不知情的崔家公子,低声道:“事出有因,回府我再跟你们细说。”

对上赵玄祐眼中嘲弄的目光,兴国公还算沉得住气。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哪怕赵玄祐人证物证都拿不出来,抵赖却根本没有办法。

赵玄祐既已确认崔夷初失贞,崔夷初已然无法在侯府立足。

他只能尽力平息此事,将此事压在靖远侯府之内,又或者说,压在这泓晖堂之内。

他今日把他们喊过来,无非是想羞辱他们一番。

左右这屋里大部分都是姓崔的,忍过这一日之辱便好。

“世子,你待如何?”兴国公强自镇定道。

“崔在亭没把话说清楚吗?第一,我要休妻,第二,你们要诚恳赔礼,平息我的怒火。”

陶氏闻言,顿时怒道:“你都要休妻了,还要怎么样平息怒火?”

赵玄祐还未开口,叶老太君的身影出现在了泓晖堂的门口。

“哼,崔夫人说得真奇怪,你们把一个失贞女子嫁到靖远侯府来当主母,你觉得光是休妻就足够了吗?当初你们是怎么哄骗成国公府老太君过来游说我的,她知不知道崔夷初失贞之事,你们今日若是说不清楚,我会亲自去成国公府问清楚。”

叶老太君字字句句,有力地回击了陶氏的无理取闹,言语中也有了威胁之意。

倘若兴国公府不拿出诚意赔礼,势必全京城都会知道崔夷初失贞之事。

“祖母。”赵玄祐叮嘱了宋管家不要惊动叶老太太,不过她老人家来得这么快,定然也有所安排。

毕竟,府里的老家人都是她一手提拔的。

陶氏听了叶老太君的话,丝毫没有畏惧之意,竟反过来威胁起来:“夷初的事涉及宫中,靖远侯府若是宣扬出去,只怕引火烧身。”

叶老太君出身安宁侯府,又在靖远侯府做了几十年主母,见惯了朝野震动、风云变幻,岂会被区区“宫里”两个字吓唬住,听到这种话只觉得好笑。

“侯府只知道崔夷初婚前失贞,至于与她有染之人是不是宫里的人,我一无所知,玄祐一无所知!倘若哪天传出宫里贵人的闲言碎语,兴国公府只会死在靖远侯府的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