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原本没发生什么事,早上他要起了,突然来了劲儿。

床单脏成这样自是要换的,玉萦把脏床单卷起来放在一旁,正好映雪拿着刚晒干的床单进来。

这几日太阳大,晒过的床单被褥都带着一股好闻的阳光味道。

两人一起帮忙铺好床,映雪抱着床单被单,又问:“姐姐那可有什么脏衣服,我一并拿去给她们洗。”

“是有几件,我跟你一起拿去。”

如此忙碌一番,很快到了午膳时分。这会儿厨房是比着下人的份例送过来的,但作为大丫鬟,也能吃到一荤一素。

泓晖堂里只剩下三个丫鬟,见紫烟落了单,玉萦便招呼她过来一起在廊下吃饭。

她与紫烟原本就无仇无怨,都是在泓晖堂做事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能和气些相处自是更好。

相处了这几日,紫烟也知道玉萦和映雪的为人,她们主动示好,她自是欢喜,向玉萦请教了不少打理花草的事。

下午忙完庭院里的事,紫烟也给她们的帮忙。

映雪早上备的绣样和绸布,是打算给赵玄祐做几双新袜子。

玉萦从没学过女红,实在帮不上忙,倒是紫烟擅长绣花,耐心教玉萦用针。

赵玄祐回到泓晖堂的时候,便见到院里这幅其乐融融的场景。

夕阳映照下,玉萦的肌肤看不出半点瑕疵,凝如白瓷,香腮如雪,实在惹眼得很。

“世子。”见他回来,三个丫鬟都停了手里的活儿,齐齐起身给他请安。

赵玄祐“嗯”了一声,径直回屋换了衣裳,直往乐寿堂去了。

昨日叶老太君寻了他几次,想是知道了崔夷初的事,急着找他问话。

他回得太晚,一早又要去衙门,这会儿回来自是尽快过去,省得祖母担忧。

一进乐寿堂,赵玄祐便对上了祖母责怪的目光。

“玄祐,到底怎么回事?”

“没出什么大事,祖母喝口茶消消气。”

叶老太君怒道:“还没什么事?今日我让邢妈妈去听雨阁瞧瞧,守在门口的人愣是不让她进门?玄祐,你们是夫妻,不是军营里的上下属关系,纵然吵架,也没有把人关起来的缘由。”

看着老太太气得气息不稳,声音颤抖,赵玄祐温柔地替她拍背顺气。

“我没关她啊,是她自己说想清静清静,我这才安排人替她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