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妈妈道:“玉萦屋子里的确有那味儿,奴婢特意瞧过,榻上垫着草纸,都是污物。”

“够了,不必再问,”叶老太君怒而转向玉萦,“做出此等丑事,你还有什么话说?”

乐寿堂站着这么多人,众目睽睽,玉萦斟酌片刻,朝叶老太君恭敬道:“事出有因,还请老太君屏退左右,容奴婢细说。”

赵玄祐是个要面子的,倘若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他夜夜跑到小月馆的事情说出来,他必动怒。

虽是怀月她们起的头,最后搞不好把账算到自己头上。

做奴婢的,为主子受些委屈也是应该的。

叶老太君听得蹙眉,凤棠见老太君不说话,想着她可能对玉萦心软了,顿时怒道:“闭嘴!你以为你是谁?这里坐的又是什么人?区区一个丫鬟,还敢让人屏退左右,实在没有规矩。”

崔夷初默然啜茶,眸色冷漠地坐在那里,始终一言不发。

比起对玉萦的愤恨,此刻她对庄怀月的厌恶更甚。

原指望庄怀月有美貌有脑子,送到赵玄祐身边能压一压玉萦的风头,谁知她竟这样蠢。

想对付玉萦,却连告状都会告错,居然捅到叶老太君这边来。

叶老太君为人正派,必会给玉萦一个说话的机会。

倘若庄怀月一早报给崔夷初,她即刻就派人去捂了玉萦的嘴巴打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