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祐不置可否,虎步往外走去。
待他走得远了,怀月放下手中的帕子,眸中露出哀伤。
紫烟劝道:“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世子如今喜欢玉萦正在兴头上,你不要操之过急。”
怀月摇了摇头,看起来又像要哭了。
“等也没什么用,世子对我,压根就没有兴趣。”那天在屋子里的时候,他那绝情的神色,怀月终身难忘。
想想也是,她和赵玄祐并非初次见面,倘若赵玄祐真对她的美色动心,恐怕在庄家抄家前就派人去提亲了。
紫烟与她一样,都是犯官家眷,自是同病相怜。
听她这么说,只能劝道:“无论如何,比起在礼部认识的其他姐妹,咱们已经算是好了许多。侯府门清风正,咱们好好做这份差事,留着自己的清白,将来等着大赦兴许还能嫁人过日子。”
紫烟说的都在理。
但怀月心碎,并非是为了荣华富贵。
她爱慕赵玄祐多年,如今一颗真心被碾碎,实在是受伤颇重。
但赵玄祐绝情若斯,她又能如何呢?
没多时,玉萦也来了泓晖堂,怀月停下手里的活儿朝她看去,玉萦却目不斜视,径直往屋里去了。
还没见到映雪,便见元青正在收他昨日的脏衣出来,上头还沾着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