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此事是她理亏。
她身上藏着太多秘密,倘若事情闹到台面上,从前被爹娘压下去的那些暗流便会再次涌起,令她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崔夷初流着眼泪道:“兴国公府虽是我的娘家,可我嫁到靖远侯府,往后便是侯府的人,求世子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听听我的解释。”
夫妻一场?
赵玄祐原本神色平淡,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你我算得上夫妻吗?”
“当然,”到这份上,崔夷初已经没得选择,她伸手拉着赵玄祐的衣袍,恳切道,“世子与我拜过天地,饮过合卺酒,在我心里是要跟世子一生一世的。”
赵玄祐没有说话,姿态居高临下。
崔夷初见他没有再提要送自己离开侯府的话,稍稍镇定了些,将昨夜辗转反侧想好的说辞缓缓道来。
“世子有所不知,我身子不好,天生阴虚,大夫说很难有身孕,所以我想让玉萦先侍奉世子,倘若她能诞下一子半女,往后养在我膝下,让我在侯府里可以立足。”
高门主母倘若生不出孩子,多有从妾室那里抱养的。
但这解释不了为何他们之间从未行过夫妻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