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说了冲洗,宝珠当然做戏要做全套。

扒开玉萦的寝衣,麻利地帮她沐浴。

崔夷初瞥见玉萦肩膀和脖颈上全是嘬出的红痕,眸中尽是鄙夷。

玉萦心中觉得好笑。

无名无分的陪床丫头的确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可自己从来没有主动爬床,是她崔夷初灌了药送自己去的。

她一个名门闺秀,出嫁前就失了贞洁,倒好意思来鄙夷一个被逼失身的奴婢。

玉萦很想知道,将来在赵玄祐跟前狠狠撕下她的面具时,她会是什么表情!

当然,眼下的玉萦一脸的恭顺,由着宝珠刷洗摆弄。

“自个儿穿上。”宝珠扔来一套丫鬟服饰,等着玉萦穿好,三人走出侧室,崔夷初自往里间去了,宝珠和玉萦一起走出正屋。

只是两人一走出门,便见一个长随站在门口跟婆子争执。

“快让开,我有急事要向世子通传。”

婆子道:“世子和夫人正在休息,再有事也得让人进去通传。”

玉萦抬眼看去,那长随与她对上目光,顿时认出彼此来。

“玉萦,快去禀告世子,有急事。”

宝钏认出门口的人是跟随赵玄祐的长随元青,只是她没想到,元青竟然认识玉萦。

元青是跟世子一块儿回京的,多数时候都呆在前院,怎么会认识玉萦呢?

惊愕之下,宝钏道:“别喊了,我这就进屋通传。”

只是还没转身,身后的门便打开了。

赵玄祐披了衣裳走了出来,宝钏和玉萦只能退到一旁。

“让开。”见赵玄祐走了出来,元青一把推开拦路的婆子,径直走上前来,在赵玄祐耳边说了什么。

“知道了。”

赵玄祐话音一落,崔夷初也走了出来,担忧地问:“世子,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大事,我要出门几日。”

出门?

崔夷初巴不得他出门,只是余光瞥见玉萦还站在一旁,顿时大为恼火。

好巧不巧地,赵玄祐似乎也在看玉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