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纱车间有四个人,都是男的,吴亮出去撒尿回来,就看到他的搭档徐大壮,正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但池子里的脏水却是不停在上涨,他不得不把机器停了下来。
不然脏水该溢出来了。
“大壮哥——你咋了?”
两台机器,关掉一台,车间里安静了不少。
徐大壮被吴亮的大嗓门吓一跳,这才将刚才的事情,磕磕绊绊的简单陈述了一下。
“嘶~死人?”吴亮倒吸一口凉气,紧跟着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不知道死的活的,咋办?俺都腿软,吓死了。”
吴亮又去对另外一台机器的两名同事一说,四人一商议,决定三人去把那人捞上来,万一还活着呢。
一人去报案。
都是一些老实憨厚的汉子,相互壮着胆子来到河边,此时天也有点亮了。
这才看清那人脸朝上,是个女人。
他们用树枝把人勾过来,拉到岸上,把脸上的脏污胡乱的给抹了抹,用手电一照,才发现是熟悉的人。
夜澜菲上小学时搬到家属院,在这里生活了小二十年,怎么可能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