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花生米还未动过,显然是在等人。
这位前执法队队长孙成刚,此刻看上去与普通的老街坊无异。
杨鸣在对面坐下,语气平和的自我介绍:“我叫杨鸣,在滨江路开了家酒吧。”
孙成刚打量着眼前这个举止得体的年轻人,目光中带着一丝职业本能的警惕:“有事?”
“孙队应该看到新闻了,我那家酒吧前段时间被人纵火了。”杨鸣的语气依然平稳,仿佛在叙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往事。
这句话立即触动了孙成刚心中某根敏感的神经。
他的眼神骤然锐利起来,仿佛一把出鞘的刀:“你找我什么事?”
“我想和孙队交个朋友……”
杨鸣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声暴喝打断:“就你他妈还想和老子交朋友?”
孙成刚的怒火来得又快又猛:“南城就是被你们这群龟儿子搞得乌烟瘴气!打扮得人模狗样,就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一个个天天想着做大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训斥,杨鸣却出奇地平静。
他从这种近乎本能的愤怒中,看到了一个理想主义者被现实打磨后留下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