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牙驹?”杨鸣眉头微皱。
这个在澳门叱咤风云的名字,在他耳中却显得陌生。
四眼露出一丝诧异,但随即释然。
杨鸣虽在纳市呼风唤雨,但他踏足黑道不过四年光景。
在那片熟悉的地盘之外,很多规则和势力对他而言都是未知的领域。
“这边的水很深。”四眼接着说,“中山帮是台省竹联帮的外围,青帮背靠港省14K。还有湖省帮、川渝帮……”
“听起来很乱。”杨鸣吐出一口烟问。
四眼摇摇头,指间的香烟在黑暗中画出一道弧线:“说乱也不乱。这里有自己的一套规矩。大家先谈,谈不拢再动手。不过一旦动手,就是真枪实弹。当然,只要你安分守己做生意,基本没人会来找麻烦。”
在杨鸣的认知里,黑道从来就不是一个讲规矩的地方。
为了利益,任何承诺都可能在一夜之间化为泡影。
但他选择了沉默,没有反驳。
“考虑留下来吗?”四眼试探性地问。
杨鸣将烟蒂碾灭在地上,火星在夜色中迸裂:“让我想想。”
“滇南那边已经不太平了。”四眼意有所指,“连乔家都倒了。在西港混,总比回去蹲大牢强。”
杨鸣拍了拍四眼的肩膀,转身走向诊所。
“你怎么到这来了?”花鸡躺在窄小的病床上,白里透红的纱布几乎裹满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