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微小的动作,瞬间点燃了这个平静的夜晚。
门口的人群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涌入旅社。
大厅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破碎声。
那几面标示着纽约、东京时间的挂钟,在钢管的重击下轰然坠落。
前台两个瑟瑟发抖的女人被拽了出来,她们的手机在地上摔得粉碎,就像她们此刻脆弱的心理防线。
得知鸡枞的房间号后,一群人鱼贯而上。
楼道里回荡着沉重的脚步声,惊动了三层的几个混混。
他们挥舞着弹簧刀冲出来,却在见到对手的瞬间就流露出绝望的神色。
这哪是什么势均力敌的战斗,而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碾压。
这些跟着四眼打过大场子的老手,对付几个街头混混,简直就像是训练有素的军队在教训乌合之众。
十分钟后,杨鸣站在了鸡枞的房间门口。
屋内的纸牌和酒瓶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
鸡枞跪在地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已经挨了不少拳脚。
朗安站在他身后,钢管稳稳地顶着他的脊背,像是一把随时可能落下的死神镰刀。
“鸣……鸣哥……”鸡枞跪在地上,声音颤抖。
在他的江湖阅历中,像杨鸣这种年轻人,表面越是温和,骨子里往往越是狠辣。
此刻对方那张清秀的面孔,在他眼中反而成了最令人胆寒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