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讼时效是个法律关系存续的生命线,你这么干,就等于把我们当事人的合法权益往死路上推!”王海的语气里带着令人窒息的威压,“现在好了,对方的律师肯定会在庭前会议上提出程序性异议。你让我怎么跟当事人交代?”
杨鸣站在办公室门口,抬手叩了叩半开的门。
“王哥。”他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王海看见是他,不耐烦地朝那个年轻律师挥了挥手:“先出去。”
等人走后,他重重地跌进真皮椅子里,深深叹了口气,这才正眼看向杨鸣:“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杨鸣不紧不慢地在会客椅上坐下。
朗安心领神会,将两瓶茅台轻放在红木办公桌上,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前两天让人从黔省带过来的,”杨鸣说着,目光若有所思地扫过王海案头堆积如山的资料,“想着你最近应该挺忙,特地给你送过来。”
王海盯着那两瓶酒看了几秒,忽然笑了:“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这么会做人了?”
这句话里有几分调侃,更多的是某种认可。
之前那晚的不愉快仿佛被两人达成默契般地掩埋,谁都没再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