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从工棚里走出来几个晒得黝黑的男人,警惕地打量着杨鸣一行。
为首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瘦高个,光着膀子,有点像这里的矿工。
桑桑温用缅语和他们交谈,语气听起来很客气。
杨鸣掏出陶群给的那份合同和文件,递了过去。
对方接过文件随意翻看了几眼,就嗤笑着说了几句缅语,语气明显带着嘲讽。
“他说这个矿场一年前就被抵押给他们老板了,”桑桑温转头给杨鸣翻译,“说这些文件没用。”
就在这时,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从山路上传来。
一辆灰头土脸的丰田皮卡冲上来,扬起一片尘土。
车还没停稳,就跳下来五六个彪形大汉,每个人腰间都鼓鼓囊囊的。
为首的是个壮汉,脖子上纹着一条盘龙,一下车就开始用缅语大声咆哮。
其他人也跟着叫嚷,整个场面一时间乱作一团。
“他们以为我们是欠债人的朋友,”桑桑温皱眉,“说什么都要拿到钱……”
杨鸣眼角瞥见,人群中一个留着平头的年轻人已经把手伸向了后腰。
在这种地方,枪子可不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