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鸣站在那里,身上沾着血迹,手里的匕首还在滴血,脸上挂着让人心悸的笑容。
“四哥,这是要去哪?”
“杨鸣?!”四眼倒吸一口凉气,一切突然都明白了。
项达利不过是个诱饵,现在才是真正的杀招。
他看着杨鸣手中的匕首,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杨鸣瞥了眼还在负隅顽抗的小北,对四眼说:“朋友一场,我不想弄得太难看。跟我走一趟吧。”
四眼环顾四周,包厢里已经是一片狼藉,他的人要么倒地不起,要么被制住。
刀疤早就不知所踪。
他深吸一口气,明白大势已去:“好。”
……
嘎南街道一家冷清的烧烤店突然热闹起来。
几辆沾满泥浆的大货车横在路边,杨鸣的手下们三三两两散开,占据了店里的大部分座位。
烧烤架上的炭火噼啪作响,油烟在霓虹灯下升腾。
杨鸣选了个角落的桌子,示意四眼坐下。
塑料桌面上还有未干的油渍,折射着廉价的白炽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