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这小二一句无心之失,这三人便脸色骤变,更险些大打出手,想来必定是涞朋国人士了,只是不知,这显然不是寻常习武之人的三人,与那些涞朋神秘人士究竟是何源远?
魏江一身白衣,翩翩君子般摇着一把金边折扇,神情惬意,面前是一壶冒着香气的茗茶,相比身边三人的焦急不安,他显得镇定很多。
早在前些日子他就注意到了那个相貌英武,面容沉静,步伐稳健,言谈举止滴水不漏的朱衷,起先只是好奇这边陲之地竟会有这样身手、仪表都不凡的人。
本想有结交之意,怎料当晚便发现有人偷窥,他按兵不动,却偷偷撒了荧光粉在那人身上,黎明将至之时,他发现那一路荧光竟是进了那男子的房门。
若是起先魏江还觉得或许只是巧合,那之后一系列遇到的事情,更是证明自己早就被对方盯上了,只是他不明白,自己一行不过四人,对方显然高手如云,一不为财,二不为仇,究竟所为何事?
难道真如何老所言,是自己身份暴露了?
可他自认一路走来绝无显露,因此便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巍然不动!
“公子,难道我们就这样当缩头乌龟吗?那人一日不走,我们就一日不出门不成?”
说话的是孔武有力的阿福,他年纪老成,行事却总是一副武夫的做派,这不,只等了一个早上而已,便耐心耗尽,火冒三丈了。
“阿福,不得对公子无礼。”年纪最长的何老看了一眼神色无常的公子,低声喝道:“公子行事自有其原因,你我耐心等候便是,何须多嘴。”
四人里面年纪最小,长相最是俊美的阿瑾站了出来:“可是也不能就这样毫无目的的等下去吧,咱们难道还怕了他不成。”阿瑾此言获得了阿福的频频点头。
何老看了他们一眼,明智的闭上了嘴。
魏江将折扇合起,瞟了一眼阿瑾:“我早说了不带你出来,是你自己再三保证会听我的话,绝对不会惹麻烦,我才同意,你若是这般胡闹,干脆自己回去吧。”
“别呀!”阿瑾急了,“人家好不容易才跟你出来玩,这才几天啊你就赶人家走,小心我告诉父皇母后,你欺负我,哼。”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出门在外不要还当自己是涞朋国的小公主,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你可知会酿成什么祸患。”魏江重重的呵斥道。
阿瑾瞪大了眼:“你凶我!你从小到大都没凶过我,现在出来了你就这样欺负我,我不理你了。”说罢,推开打算上来安慰自己的阿福跑了出去。
阿福站在原地,看看公子,再看看跑出去的人,木讷的脸上满是左右为难,最后还是一咬牙,追了出去。
何老叹了口气,摇摇头,看向魏江:“公子,如今还是不要多生事端吧,小公主虽然任性,但聪明伶俐,又是你的妹妹……”
“我的妹妹,只有一个,但绝不是她。”魏江的声音冷到冰点,脸色阴沉,“何老,不会连你也觉得我妹妹真的已经死了吧?我母后伤心糊涂了,不知从哪里抱来个野孩子寄托哀思,可在我心里,我的妹妹,永远只有一个!我涞朋国高贵的公主,也永远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