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族祠堂。
宁家族长都来了。
族长面无表情:“那宁拙竟还不来?”
当即,遣人去催。
使者见到宁拙,原本趾高气扬,结果被宁后军喝斥:“老夫年岁已高,走慢点怎么了?”
“你去带话给族长,他这么着急,是尿急还是窜稀了,赶着去拉屎吗?”
使者偃旗息鼓地跑了回去,自然不敢原话上报,只说宁后军在。
族长深吸一口气,忍了。
战堂家老笑了一声:“这么多年过去了,宁后军老大人的脾气竟还这么大呢。”
“也不知道,他那儿子自从被逐出家族后,过得如何?”
“最近这些年,有没有和宁后军老大人有书信联络了?”
一直到太阳高悬,接近正午,宁拙一行人才到了宗族祠堂。
队伍的规模已经超越百人。
然而,祠堂内的人更多。
宁拙身边的绝大多数人,都只能站在祠堂墙外旁听了。
即便如此,也没有什么好位置。
整个宗族祠堂被族人们包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宁拙、宁后军、王兰被引进了祠堂中。
宁家高层能来的都来了。
宁拙看到了宁责,看到了宁忌,看到了宁家族长,当然也看到了宁晓仁。
宁晓仁脸色铁青,死死盯着宁拙,他脖子伸长,勾起来,凶狠之势像是一头要决死的秃鹫。
宁拙刚拱手,想要说话,王兰就猛地嚎哭起来:“当家的,伱总算被救出来了啊!那宁晓仁没有再对你动手了吧?”
宁责走出人群,抱住王兰,沉声道:“是符老亲自救下的我!让我脱离了宁晓仁的魔爪!”
一路上,宁责已经知晓了事情原委。
尽管宁晓仁不断地威逼利诱他,但宁责决意已下!
开玩笑。
“真当我每次被砸头,感觉很好吗?!”
“真觉得我没有脾气吗?!”
宁责之妻王兰已经走上台前,宁家支脉族人群情激奋,大势已成,且真相就是如此,宁晓仁真的没有给予宁拙任何修炼资源,也是真的构陷了宁责。
一直以来,宁责遭受的屈辱,积蓄的怨气愤恨,都让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宁拙这一边。
听到宁责这番话,宁晓仁一颗心顿沉谷底,彻体冰寒。
他唯一的转机就在宁责身上。
在此刻,宛若秋风中的落叶,飘然而逝了。
人证、物证俱在,宁晓仁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当初,他构陷宁责也是临时起意,谁让宁拙异军突起呢。整个事件的破绽太多,若是宁责配合还好说,一反水就是无数证据。
其他族人要查证,简直轻而易举。
种种铁证如山!
“宁晓仁!”宁家族长怒喝,拽断腰牌的绳子,直接将腰牌砸向宁晓仁。
宁晓仁头中腰佩,立即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