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再次流泪,哽咽道:“还了,还了。不只是我家,我们村的良田都归还了。”
“这就好。”朱玄迹点头。
老人家取出一袋灵石:“朱大人,这是我们村集体筹备的谢礼……”
朱玄迹推手:“我绝不会收。”
“这袋灵稻,也是我们村……”
朱玄迹笑了一声:“老丈,我看不上这些。”
老人家有些急眼:“这只是我们村一点点心意,只想表达感激无尽之情,朱大人……”
朱玄迹伸手:“老丈,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路过村口处你开的茶肆。”
“你见我风尘仆仆,主动邀请我坐下。”
“我笑着说,身上无钱,喝不起茶。伱却主动请我喝了一碗糖水。”
老人家点头,抹了一把眼泪:“老朽如何不记得?”
“大人你喝了糖水,问询了民生,我告诉大人玄鳞城有官不作为,贪污腐败。”
“大人你本是询问详情,我却是老糊涂了,以为大人在维护贪官污吏,气得打翻了大人的糖水。”
“哈哈哈。”朱玄迹仰头大笑几声,“你记得就好!”
他抱拳道:“若我有幸,能否请老丈再请我喝一碗糖水呢?”
老人家一愣。
见朱玄迹满脸认真和诚挚之色,再次视野模糊,泪流满面,忙不迭地点头:“请,请!老朽三生有幸,能再请朱大人喝茶啊。”
朱玄迹摇头:“不喝茶,我只想喝一碗糖水。”
老人家取出储物袋,当着面,给了朱玄迹做了一碗糖水。
朱玄迹端着粗陶碗,满饮了一大口,状极开怀:“好、好甜的水啊!”
护卫们见此情景,默默不语。
辞别村老,朱玄迹继续赶路。
无人劫囚,一路风平浪静。
进入国都,他还未歇下,立即被国君召见。
他面见国君,单膝下跪,抱拳施礼,朗声道:“臣此去玄鳞城,查得贪污详情,幸不辱命……”
啪。
南豆国君一拍桌子,喝斥道:“朱玄迹!你入了国都,交接了囚犯,不思来见孤复命,非得孤来召你吗?”
“幸不辱命?呵呵。”
“你出发之前,孤是如何交代你的?”
“结果你去了玄鳞城,仍旧我行我素,把孤的交代抛之脑后。你还幸不辱命?你以为孤是要召你来夸奖你吗?”
“臣不敢。”朱玄迹苦笑。
南豆国君长叹:“朱玄迹、朱玄迹……你是王室成员,你难道不知道苏家在我国的份量?”
“你这次抓了金丹下属,让苏家颜面无光。苏家数位老臣已经上了请辞表,说苏家清誉不容毁。”
“我让你查案,不是让你搅得朝堂震荡的!”
朱玄迹抬头,一脸严肃:“国君所言,臣不敢苟同。臣以为,南豆国中各个大族已有盘根错节,尾大不掉之势。苏家之流本身就把持多座仙城,又有多人在朝堂中执掌要位,排挤新人,把持政务。”
“如此这般下去,他们就会成为我南豆国的重大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