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萧瑟,拒绝这道口谕。”
“为什么,你刚才已经说了那么多值得回去的理由,却仍旧拒绝了。”
“我一旦跟你回去,便等同于认同了我过往所做皆是罪错。既然我过往所做都是罪错,那便相当于这世上唯一能为琅琊王叔平反之人,也认错了。”
萧瑟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琅琊王谋逆一案,御史台早已结案,琅琊王也已伏诛。”
“这意味着琅琊王叔一生清白,留在这世上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将荡然无存,他将背上叛国谋权的大罪,被钉在我北离朝的耻辱柱上,生生世世遭人唾骂!”
萧崇沉默片刻,似是在问萧瑟又似乎是在问自己。
“你一人坚持,又有何意义?”
“有我萧瑟坚守,那至少这世上还有人为其反抗。这样当年琅琊王叔不惧生死,拼杀于战场,救黎民苍生于水火的壮举,就还有意义。”
萧瑟握紧拳头,锋锐尽显,“没错,就我一人,那又如何?除非我死,我这辈子都不认错。”
两兄弟没谈拢,这是必然。
然而萧崇来此有圣谕,身为子和臣不得不执行,这场谈话最终以萧瑟生死相抗受伤为结局。
萧瑟心里明白,萧崇也明白。
兄弟二人并未多言语,却彼此猜到了对方的想法。
白王在雪月城待了五日,没有过多停留就走了,雪月城似乎又恢复到以往的平静。
彼时望城山下,一座二层小楼缓缓驶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