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是是天地之间的一种自然法则,我也没有办法去质疑什么,毕竟万事万物都有其存在的道理。如果那些东西没有做的太过火,甚至连阴差判官们也不会多管闲事,将阳世的孤魂野鬼都清理干净,这也就是这世上为什么能有那么多孤魂存于世间的理由之一了。
不过,现在因为医疗手段的发展,真正因为难产而死的孕妇已经少之又少,产鬼这样的东西我虽然耳闻已久,却也是第一次见,所以杜青青的事情是巧合的可能性实在太少。
那么,真正动手害死她的人,究竟是高杰,郭晓敏,还是那个看似像出水白莲一样纯净善良的爽爽呢?
这实在是一个只靠猜测很难得到答案的问题,我也不想再纠结下去或是再困扰下去,毕竟不管怎么样,最好的方法就是去询问这件事情的当事人了。
高源自告奉勇的推着我的轮椅,黄金金和明灿则一左一右的跟在我身边,我们就这样出发了。
有一个像高源这样的跟班实在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毕竟他年轻英俊又完全像是一副富家公子或是金领男的样子,甚至比有一个年轻貌美的黄金金跟在我身边还有面子,而且我还住在高源特意给我安排的这样的病房里,即使这整整一层的病人都是非富即贵,我在这些老人们之间也绝对算得上是挑眼的了。
如果是以前的我,大概会因为走廊里那些保姆护工和助理秘书好奇的艳羡的眼光而洋洋得意的吧。如果是以前的我能够看到我现在的模样,大概也会很真心的觉得现在的我已经算是一个成功人士了,里里外外差不多都很有面子,三界六道只要我亮出身份来告诉他们我的身份,至少都得尊称我一句掌柜的。
可是,这些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其实没有任何意义了。
无论是谁,只要他像我一样的在生死的边缘行走过这么久,经历过这么多的故事,他所渴求的东西一定不会更多了,甚至仅仅是能够安稳的过完一天,也已经是足够让人感激涕零的事情。
我忽然想到了刑运。
他也和我一样在生死的边缘试探过、徘徊过,却最终还是坚定不移的选择继续走下去,做一个好警察。我想,也许一开始我只是避讳他却不太排斥他也有这样的同理心在作祟吧。
像刑运这样的人实在是不少,我是见过他光着膀子的时候身上的伤疤的,直面已经变成了厉鬼的魔术师的那一天,他也已经脱了衣服准备睡觉了,后来灯亮了以后,光是他腰间的圆形疤痕和背上的刀伤就已经够触目惊喜,更不用提其他的已经淡到不可见的伤痕了。
我没有细数,但他那些伤疤和我这样的意外之由不一样,大概全都是为了警察的荣光才换回来的功勋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