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从来没有应对过这样的危机,秦晚晚却可以这么信任他,甚至不惜在如此冷的夜里坐在门外一夜。
“嗯,你也算是有心了,采买这么多原材料不说,还看到咱厂子亟待置办的其他东西,晚晚看人一向挺准。”
两人一前一后搬了小半个小时,这才将车上所有的东西全都尽数卸在了各个空的房间中。
搬完最后一趟,秦阳站在门口,缓缓从兜里摸出一支烟:“别看了,昨晚在外头冻了一夜,你还指望着让晚晚跟咱们一起把货卸完吗?”
知道徐言乱看的目光其实是在找秦晚晚,秦阳清了清嗓子。
“我主要就是担心……”徐言声音没什么底气。
“这事说来说去也不怪你,谁也不知道会有这么个突发的情况,你这事儿办的也还算漂亮,路上甚至还把水壶和水杯给置办了,于情于理我都不能指责你。”
虽然嘴上这么说,村长秦阳的表情可不像是不想指责的意思。
徐言也知道这回闹出来的情况有多糟,当即低下头——
“确实也怪我,我在跟晚晚提议建厂子的时候想的不够周到,没想到村里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才让晚晚没法做人。”
直接将所有的责任揽到了自己肩上,徐言继续低着头:“不会再有下次了。”
听着徐言对秦晚晚的称呼,秦阳脸上的表情突然变了变,难说是变好还是变坏:“你跟晚晚的事儿,晚晚都跟我和她娘说了。”
秦阳的话让徐言心里忽然一震,面上的表情也跟着凝固在当下。
“她……她怎么说?”
秦晚晚以为自己跟他……是什么关系?
一瞬间,徐言脑海中掠过了不下千万种秦晚晚说话时的画面,生平第一次说话居然有些结巴。
“还能怎么说?夸你呗。”秦阳抖了抖烟灰,懒得抬头去看徐言,“我不管你之前那些钱是怎么挣来的,以后你跟晚晚一起在村里办厂子,如果我发现你有一点不老实,在背地里搞点什么小动作,你知道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