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医院记录上的一份数据。

“……人工流产术知情同意书……”

同意书是全英文的，末尾的签名，赫然签了柳千暖的名字，虽然签名是英文，但确确实实是她的签名。

顾星河盯着这份体检记录看了足足一分钟，忽然薄冷的唇挑了一下，勾出一丝无比愉快的笑意。

……果然不是她！！

顾星河费尽力气也没办法修复监控，所以就通过自己以前在医学圈子里的人脉，查到柳千暖在国外的体检记录。

虽然患者的就医资料是绝密的，医院不可能给除了患者之外的任何人，但他不是别人，而是医学圈的天才医生，而顾氏家族又是医疗界的巨擎，所以他想搞到柳千暖的就医资料，不会太费劲。

这份流产记录是两年前的，柳千暖大概是为了保密，专门跑到国外的私立医院去做流产手术，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可没想到，还是被他给翻出来了。

两年前就流过产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在床褥上的痕迹。

顾星河的拳头收拢，用力捏紧。

他双手撑在桌面上，肩膀颤抖。

他在笑。

柳千暖混乱的私生活，在他看来却是一份绝妙的答案，足以证实那一晚的女人不是她！

有些东西可以造假，也可以人工制作，重新女人恢复‘完璧之身’，可是人类的感觉却不会出错。

那一晚，顾星河虽然神智不清，可是他身体的感觉却刻进了骨子里。

他还记得那个女人被他压在身下时，她在颤抖，在强忍眼泪，那份生涩和慌乱不是假的。

比起这些，他身体的触感更加诚实，是那种他就算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也会感到的强烈感觉，直接刻进了他的骨子里。

听到的和看到的，都有可能会欺骗，可是刻进脑海里的那份感觉，却绝对不会欺骗他自己。

顾星河越笑越大声。

刚进门的助理，抬头一看他这样子，顿时以为他癫狂了，吓得赶紧转身，就想溜走。

“回来。”顾星河带着笑意，叫住了正要跑助理，“今天给你涨工资，奖金加三倍。”

“顾……顾少！”助理脑子转不过弯，惊呆的看着他，连感谢也忘了。

今天顾少真是发癫了，一会儿发火，一会儿又发笑的，居然还给他加这么多工资！！

自己不是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