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三郎定眼看着明子煜良久,见他始终低着个头,终是不动声色的品着茶。良久,淡声开口,“可是想过成亲?”
“嗯!”
“何时?”
明子煜苦笑一声,“我若娶嫂嫂的妹子可行?”
“不行!”他想也未想就拒绝道。内室听到此回答的析秋亦是放下了心。
明子煜见状点了点头,“知道了!明日我便跟父皇表明心意,早日立妃。”其实他也知析秋跟其妹是两种性格。
当初看析秋只觉得她不过比别的女子聪明点罢了,能得自已敬仰的表哥喜欢,想来也是以她聪明取胜。可直到那次树林里,她不惧刺杀,还拿着木棒跟他并肩作战。他才猛然发现,他一直想要找寻作为伴侣的女子就似这种,不爱酸诗,也不会动不动就哭闹不休,有脑子,危机降临时不会舍他而去,而是与他同甘共苦。
如今于他来说娶谁都无所谓,怪只怪,他没有那运气先到罢了!
“你未去发现,又怎知世间女子都是一样?”亓三郎见他愣怔的看着自已,淡淡一叹,“不能因你年少时见过的几人,而抹灭了所有人。”
“我知道了!”明子煜点了点头,将玉佩完全送给了怀中的朝哥儿去啃,只道:“既然如此,那我娶其妹又有何不可?”不是发现么,那总得给他发现的机会不是?
“因为她不适合!”析秋不知何时步了出来,“你是太子,不可能独宠她一人。”她恬然地笑看着他。
见他似有些不服气,又道:“满朝的文武百官会不允,言官会骂死析春的。而你,要为着平衡各世家,不得不选纳了新秀为妃。”这不是言情,不是演电视,谁也不能作保将来的女子哪一个能得他心。一辈子那么长,一宫的三千粉黛,若他一人也不沾,那么权贵世家,介时少不得人人都得对准了析春开炮。那样一个举步维艰之地,她又如何愿意自已的妹妹去吃那苦?
加上各世家大族与各权贵之间争斗,想要平衡制裁,有时作为帝皇之人,也会身不由已的使用特殊手段。就如了洪诚帝,与皇后再是夫妻情深,不照样每回选秀时,都得纳进几人么?为着让前朝人能尽心办事,不也得偶尔去宠幸一妃么?这般复杂的地方,析春的性子虽温婉可手段却不足,有女人的地方,就少不得有暗战。她,并不适合那里!
明子煜似有些颓废。析秋则笑着下去着人快快的备了晚饭。
当天夜里送走明子煜后,析秋躺在亓三郎的胸口叹着气,“他受过啥刺激?既是如此看低女子?”
“宫中之事,向来隐秘,猜这般多作何?”
听他如此说的析秋抬眼看了他一眼,见他沉着个眼,不由得扑哧大笑出声,“敢情是在吃醋?”
“不可么?”
“可!”析秋点头,靠于他的怀里,用着纤手抚着他皱着的眉峰,“我爱死夫君这副样子了。”
他笑,勾着薄薄之唇,在她耳边低语一声,见她脸红,终觉搬回一城的大笑出声,扯了帐蔓,一室风光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