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寂言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简直是疼到骨子里去,月牙生病,比要他半条命还让他难受。
邵寂言跑去工匠所找匠人,费力地给马车添加了一些减震措施,又加了厚厚的褥子,坐在里面如履平地,舒适度提高不少。
没办法,只能在这方面补偿苏蔓和孩子。
搞完这一切,月牙的病差不多要好了,他们只有三个月的时间,是时候继续赶路了。
一行人继续赶路,又走了七八天的时间,路上的景色渐渐有了变化,水路越来越多,时不时就能经过一条河,有人划舟而行,可去年的大旱影响水位,顶多行走小船,那些大船不能通行。
时间慢慢来到一月份,立春了。
冰雪渐渐消融,柳树开始冒新芽,一行人走了一个多月,其中辛苦不必多说,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都瘦了一圈,黑了一圈。
要不是带了许多护卫上路,只怕这一路上遇到的劫匪都能要他们的性命。
这些事情也给邵寂言提了一个醒,他即将到达的地方,是个比路上还要可怕的地方。
终于到达江州,这里河面开阔,他们兑换了马仲等人赠送的东西,换掉马车,开始乘坐大船前往潮城。
接下来的道路不过一个月,到了水路终于能够轻松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苏蔓体质,一行人都没有太过晕船。
不知不觉间,有过小半个月有余,一行人越来越接近潮城。
与此同时,岸边的一些情况引起了邵寂言的注意。
“这两岸边,则会有这么多渔船?”
看样子,每艘小船上面都有人烟生活的痕迹,见到有大船来,有人站在船头观看,还有人到船尾准备划船离开。
“爹,不是倭人!”
邵寂言站立在船头,他身长八尺,容貌不凡,一身的气度更是惹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