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只剩下周莹和金玲两个女人,周莹日夜诵读佛经,金玲有时候出去和上官鼎鬼混,可上官鼎也是个混不吝的,身边不缺女人,金玲没事做时,只能陪着周莹,许是待一起久了,竟然也认识自己名字怎么写。
丁子墨被夫子引着进入学堂,位置都是按照考试成绩排的,邵寂言稳坐第一排,听闻他是这一届的榜首,而丁子墨,恰好就在他后三排。
一堂经义课过后,便是中午放饭时间,府学独占一个山头,书院里有专门的人做饭,下午的课开的早,也没时间下山回家吃饭。
邵寂言不必担心这些,书院里撞钟声响,二牛便带着一个精致的食盒赶来,里面菜色丰富,还冒着丝丝热气。
“哇,邵兄的娘子真是好手艺!这般精美的食点,我只在望乡楼里吃过一回,可今日一见,还不如嫂子做的馋人呢!”
考入府学的大部分都已经娶妻生子,平日课后除了讨论些学问,偶尔也会聊起家中情况。
邵寂言的娘子跟来陪读,他身上独有的衣物鞋子,还有这一天一个样的精致午饭,都成了学堂里的热门话题。
苏蔓做饭胜在用心,就是一根黄瓜,她也能费心雕成花朵的模样,再加上不一样的摆盘,瞧着就赏心悦目。
丁子墨本就心情不好,冷不丁又听到苏蔓的名字,一声冷笑。
邵寂言为人宽和,可不管别人馋到流口水也好,苏蔓给他做的饭菜是一口都不舍得给人尝尝。
他客气地谢过别人的夸奖,又用同样夸赞的话送还回去。
正在这时,丁子墨从身后经过,不经意间脚步踉跄,撞到邵寂言身上,差点把食盒打翻。
真是可惜!丁子墨眼神里闪过一丝恶意,他像是冰冷的毒蛇一样,瞧着就让人不舒服。
还不等他说话,邵寂言就率先原谅了他:“丁兄不必道歉,我知晓你得了这种病,心情肯定不会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