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师，怎么样？”

“哎，有点少啊。”周功望不满意地摇摇头，可还是把荷包收入袖中。

丁子墨不明他的意思，这是成了还是没成？

“恩师，这……”

“你先回去吧，我替你走动走动，两日后你再来一趟便是。”

“恩师，我……”

“好了，不用说了，既然收了你的钱，我一定会帮你多走动走动，实在不行，我帮你贴补一些便是了，只是等你日后发达，可千万不要忘记还有我这个老师啊！”

周功望话已至此，丁子墨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只是有些不舍得看一眼荷包。

为了这份县衙里的工作，他掏空了家底，连苏软压箱底的嫁妆都掏出来了。

周功望又开始作画写字，丁子墨又站了一会儿这才推门出去。

一推门，便看见周莹弯着腰偷听，见他出来，连忙在唇边竖起食指，“嘘。”

周莹拉着他到了紫藤花墙下，看她爹没注意到，这才问他道：“原来你是来求我爹替你办事的。”

丁子墨哭笑，伸出右手手指让她看，只见他原本还算工整修长的手指，有两根明显变形。

对读书人来说，手就是生命，手都变形了还怎么写字？若是考卷上字不好看，仕途基本就全废了。

所以周莹发出一声惊呼：“你这是怎么啦？”

“不提也罢，前段时间我遭受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现在身体还没养好，可我是个男人，既然已经娶妻，家中又有老父老母，自然是要承担起养家的重任。”

周莹心疼地看他一眼，“你还要养你爹，可你不是说你爹是个赌鬼吗？你不恨他吗？”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天底下从来只有做儿女的不是，哪有儿女说父母的不是呢？”

“你真是个孝顺的人，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在我爹面前替你说好话的！”

“不可，多谢周姑娘愿意替我说好话，只是这样的话，不就被恩师知道你偷听的事情了吗？”

丁子墨一脸为难，好像不想让周莹掺和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