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却不管,径直跑到镜尘面前,紧张的问:“禅师,你怎么样了?”
“我……我没事……”
烛光之下,镜尘浓长的睫毛轻煽,英俊的脸多了几分破碎感,看着元昭昭关切的眼神,内心那股怒意忽而平息了下来,轻扬了扬唇角,“你快逃……”
封北枭抿着的唇角愈发的森冷,镜尘唇角那勾起的笑意,像是在嘲讽他一般,将他之前竖立起的雄性威风秒杀的渣都不剩。
元昭昭没有丢下盟友丢盔卸甲的习惯,她解开他的绳子,轻柔的语气细听之下还有几分倔强和坚定,“要走我们一起走。”
郎有情妾有意,如此感人至深的一幕却格外的扎眼。
听着她毫不掩饰的关心和担忧,再看插在胸口上的簪子,封北枭宛若深潭的瞳眸深处迅速被一股毁灭般的暴戾占据。
为了雕刻出让她欢喜的簪子,他没日没夜的学习了三天的雕刻,双手被划破了数道些痕,可到头来,他精心雕刻的簪子被她拿来当利器来对付他。
这点伤是他目前为止最轻的一次,可也是最疼的一次。
封北枭面无表情的将那根簪子拔出去,簪子带出的血溅到了他的手上,然,他眼皮都不曾眨一下。
“要走一起走?”
阴寒的声音响起,元昭昭心尖一颤,回眸就看到封北枭拿着簪子慢条斯理的来到她们面前,用鲜红的簪子挑起镜尘的下巴,一双眼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真该死啊。”
勾得他的女人日夜不着家。
元昭昭如临大敌,“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