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镇定自若。
只是看见金盏盏来,他还是不动声色的握紧了手上已经冷了的暖炉,只是眼中并无情绪,可是要是仔细看他的眼睛。他的目光是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金盏盏的。
“天冷,只是不知,兄长何时便在此处站着了,怎么也不着人进去通报一声?”
金盏盏开口了,可是这话明显便是客套之话了,只是话到了嘴边便急急忙忙的转了个弯。
“未来多久。”这四个字好似惜字如金。
可是旁边的李狸不动声色的低下了自己的头。已经大半个时辰了,公子便是嘴硬罢了。
之前人在沈家的时候,公子便是惦记的,可是如今人都到了眼皮子底下,这更加是日夜难眠了。
“只是不知…科举之事,兄长那边何时有个结果?”她的眼睫毛好似微微颤抖着,只是提起沈家的事情,她便是明显的感觉到了裴允行身边的气温好似莫名其妙的低了几分。
只叫这样的冬天…更冷了几分。
“你已经不是沈家妇了,不必对沈家之事还是这样的上。”他的语气倒是带上了几分僵硬。可是这话里话外都是不高兴。
只是他这份…不高兴来的也太过于蹊跷,叫金盏盏好看的眉头蹙了一瞬间,只是很快她便压住了自己的情绪。
“兄长是答应与我合作,可是我是已经合离了,可是外头如何说我那都是不打紧的,可是棠棠的年纪还小……”
“只有沈家真正的倒下了,我与棠棠才可以正大光明的出门,可是这一切不都是要看兄长的谋划?”
三言两语,便说清楚了。
裴允行的手指骨节泛白,只是很快便恢复如常了。
“外面的事情,你心里别多想,我已经有了打算,叫沈家再无翻身之地,只是如今金家之事…”说到了此处。
他的手便是握拳放在唇边轻轻的咳嗽了几声。这才叫金盏盏幡然醒悟,原来她与裴允行在冷风之中说了那么久的话。
她里面只着中衣。浑身早已经冰冷。
她不动声色的握紧了自己的手,转眼看过来的是,裴允行已经将大氅递给了她。
“是我的不好,兄长进屋喝一杯茶水吧。”她再度开口了。还是接过了大氅,只是堪堪的遮住了自己的手臂。
话到了此处,男人沉默了一瞬间好似这才勉勉强强的答应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