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国当然一笑,不拒绝,兰常青主动递过来的烟,也接过来抽着。
变态学长倒的酒,他也陪着喝着。
官场么,关系也就这么来的。
只不过,喝了一阵,陈建国便把段品相的事情讲了出来,顺便把遗书也发给兰常青看看。
兰常青了解整个事件之后,神态都有些严肃,甚至眼眸子有些湿润,还拿纸巾擦拭了几回。
他苍白的脸庞,略有些酒醉的红晕,眼眸如刀锋般的闪动了好几回,最后居然严肃的点了点头。
“段品相,上学那会儿,跟我同级,不同院系。当然,哈,他很优秀,高大帅气,和你老婆那时候也是天川大学尽人皆知。你们的事情,后来也是沸沸扬扬。现在看来,这哥们儿是个悲情人物,确实也够英雄主义。这是个真正的男人,是我们民族、天川大学的骄傲。来,先敬他一个?”
陈建国点点头,“好,敬品相学长。”
酒喝下之后,兰常青道:“建国,我知道你来找我的意思,信吧?”
陈建国讪讪一笑,“青哥眼明如电,我肯定信。陈建国势小力薄,确实是帮不到品相学长完成遗愿。青哥也知道的,现在的大势、风向,确实让人……呵呵……”
说着,他只能苦笑,摇摇头,掏烟出来,一人搞一支。
兰常青点了烟,徐徐吐出烟雾来,冷嘲道:“这就是我们的地盘,我的祖先参与打下来的江山的现状。一代代的周公子、钟孙女成长起来,财富自由了,人生自由了。一代代的韭菜,一辈辈的跪着供血,要他们明白大是大非的话,天下就乱了。”
“你身在局中,确实不好操作。段品相筹的款项过大,而且这是美刀,外汇这一块的监管,懂的都懂。”
“物资这一块,如果有消息泄露出去。呵呵,北边的老熊子,能不怒火大发吗?这完全不利于整个大的战略方向。搞不好,呵呵,你我都是民族罪人。”
“我还好,毕竟兰家的光环犹在。而你,要没人保的话,真的自身难保。”
陈建国低头捏着酒杯转了转,“是啊,这我不只好来找青哥了吗?毕竟凌月面对这事吧,也挺上心的,对这边很失望,希望我能出点力。”
“嗯,我懂。你老婆是个艺术家,很有追求,公义良知都在的。这种老婆,你还是要好好珍惜。像她这样的女人,不多了。这样说吧……”
兰常青说着,一抖烟灰,又拿起酒杯,一口干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