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整个人生启蒙中第一次爱上的人。

“不明白。”女皇说道，用脚抵在青龙的下颌上，迫使他仰头的弧度更加高了些许。

她俯下身，秀眉微扬，高高在上，饶有兴趣的问：“烦请兽神大人告诉我，您这是在做什么？”

她要他干脆的，直白的，将他的欲望和念想完全剖解在她面前。

月朗星稀，晚风轻轻摇晃着温泉池旁的白色玫瑰,温泉湿热的气息让玫瑰的香气更加浓郁，沁人心脾。

雾气和湿气缓缓升起，温泉池水中倒映着本该悬在天上的明月。

月儿颠倒，人亦倾覆。

之前都是清挽追着黎川，求着盼着，哭着喊着，做梦都希望他能够回到她的身边。

而现在呢？

她抵着黎川的下颌，用居高临下的，俯视的目光看着他。

她要撕下他矜贵的外衣，坠下高高的神台，抛开尊严与骄傲，就这么在她脚下臣服。

黎川喉头微滚。

这三年里，他被反复折磨，早就没了信心他还能像从前那样，让女皇那般喜欢。

她身边有很多人。

她和他们相处的很开心。

脚上鲜艳的蔻丹是白朔涂的，脚踝上银色的铃铛是司耀送的，手腕上白玉的手镯是青玄为她戴上的，腰间的狼牙是北境狼王的传世之物，胸口吊着的是墨离的护心鳞，耳垂上银色耳链同云峥的是一对，头上的青玉簪子是沧溟亲手打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