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一个令她能够安定的穴位,不至于她听到真相时晕厥过去。

“而他……我怀疑他自己也在炼蛊,而且是在用自己的身体炼蛊。”

“两者抵消冲撞,以至于能够撑到现在。”

小荷听闻真相,果真有一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

他……他……谢淮这个坏东西,不是说抛下她去过好日子了吗?

怎么……怎么把自己搞得如此破破烂烂地回来了?

“苏……苏神医在吗?”小荷猛然拉住张大夫的衣袖,一脸恳求,“苏神医,可以试试吗?”

这句话,小荷是鼓起很大勇气说的。

顶着小荷那双乞求的大眼睛,张大夫摇了摇头,“小荷,抱歉……我找不到他。”

“上一次,是他游历至此,你才有机会。”

“这一次,我不知神医苏世到底身在何方。”

小荷跌坐在地,一时之间,双目失神。

“不过……”张大夫又道。

“不过什么?”小荷连忙抓住张大夫的手。

“我们请不来,不代表对方请不来。”张大夫炯炯有神睇向小荷。

小荷何其聪慧,她稍一思索,立马跟上了张大夫的思路——

谢淮此去,必定是为人所伤,那人或许伤得更重。

谢淮背上的箭镞为官府专用,那就说明那人位高权重。

位高权重之人濒死,定会召来天下医者,其中极有可能,就有那位神医苏世!

………………………………

一整个早晨,小荷都在替谢淮擦洗。

不知为何,她想要贴紧他的肌肤,只有时时刻刻触摸着他,才能确认他是真的活着。

真奇怪,她明明恨着这个人的,却又极度地害怕他就此消失。

到了实在擦无可擦的地步,小荷端着一盆血水出来。

“啁啁!”一只体型硕大的鹰,一见到小荷出来,连蹦带跳地朝她奔来。

小荷被吓了一跳,很快她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大鸟并不啄她,而是围着她,张开自己硬泥结块的羽毛,像个傻子一样蹦跳。

“这么傻不愣登的,像阿松。”小荷皱皱眉头,努力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