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还记得当年我落马重伤?”大马问道。
张大夫的拳头,在衣服下面握紧了,他看着又游回来的小鸭子们,心境变了,仿佛那是一群油酥鸭。
“当然,你当年伤成那样,我可救不了。”张大夫的声线,在平静里狠狠平静着,“还是我师兄替你看的诊,他诊金贵,你的药费更贵。”
大马一阵恍惚,心头一瞬间充满了对祝妹的一腔柔情,“是啊,连我都难以想象,祝妹为了救我,付出了多少……”
“哪里像小荷,一看我不行了,就自顾自跑了。”大马垂眸自嘲,当年明明她才是自己的爱人,最后却要祝妹为她兜底。
之后,还做了那般伤害祝妹的事情。
张大夫快呼吸不过来了,他瞪着又游过去的鸭子们,仿佛在瞪酸萝卜老鸭汤。
“你说说,她是怎么救你的?”张大夫没有立马拆穿,他就是想知道,一个人的谎言,到底有多么无耻。
“大夫您不是知晓吗?”大马奇怪,“她三跪九叩苏神医为我诊治,借遍了所有人为我筹药费,还亲力亲为地照顾我,彻夜不睡自己累得双唇苍白,晕倒了过去……”
“那段时间,小荷跑了,我又伤了,只有她……”大马深情回望,仿佛隔着白墙,望见了躺在床上的佳人,“孙林总管警告过我,祝妹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我不能辜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