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盘坐在他们的婚床上,腿上搭着红橙橙的被子,他一手随意摁在自己大腿上,一手支颐,挑衅地端详着大马。

大马先是被这男人无端的气场所震慑,灯光昏暗,令他看不清男人容貌,“狗儿,他是谁?!”

大马颤颤巍巍指着床上的男人,质问道。

“嗤——”只听床上的男人一声很不耐烦的嗤笑,他将脸转过来,“告诉他,我是谁?”

小荷:“?”

不,这叫她怎么说?

难道要小荷解释,这是我们大越王朝未来英明神武的天子,当今陛下金尊玉贵的六皇子,现役老婆绿了、大哥死了、娘进冷宫了的逃犯?

大马被这奸夫的理直气壮气到直抽抽,“你快说,他是谁?!”

“啧,赶紧说。”谢淮像嫌事情不够大一般。

小荷:“……”

小荷舔了舔嘴唇,“他……是我哥。”

大马讥讽:“你哪里来的哥?”

七年前,大马和小荷一同被卖到韦府,他对小荷的过去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小荷从小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五缘亲族寡得比韦府门口那两个铜狮子还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