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奇思逸想之际,谢淮拿出了那女药商的画像——
那是一个十分干练的年轻女性,脸上有着被江湖气息冲刷过的痕迹,并不漂亮却神采奕奕。
转眼间,谢淮也换上了肃然面孔,拿出一套早已准备好的工具。
“你别怕,只是易容。”谢淮粗糙的指腹,捏住了小荷的下巴。
小荷亦严肃地抿唇,严阵以待。
小荷亦没想过,陛下的手法竟然如此之好。
那女药商做妇人盘发,又微微改良,愈加干练。
谢淮也为小荷盘发,骨骼分明的长指麻利地勾拉发丝,只简单一挽,模仿了个十成十。
那女药商因长期在北方行走,朔风残忍,导致她的脸上略有坑洼。
谢淮也沾了易容膏,为小荷涂上,随手分毫不差地捏出坑洼。
接着就是女药商的眉毛、眼睛、鼻子……谢淮便照着这般又画又捏。
须臾之间,一张与那女药商九分相似的脸就出现在了铜镜之中。
最后一个环节,便是涂抹女药商所用的口脂。
为了谈生意,女人会涂一个能增添好气色的口脂,是一种淡淡的胭脂红。
艳丽不失干练,端庄不见轻浮。
谢淮事前便用蜂蜜与红花汁调配好,易容是山门之中的必修课,他这一门学得很好。
粗糙指腹沾染口脂,捧着小荷的颌角,研磨在唇瓣间,劲道有力地缓缓推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