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真的流了很多血,整个人变得极其虚弱,委屈地把她给搂住,孱孱弱弱地依偎在她的肩膀上,“别走,叫他过来便是。”
张文渊眉间又是狠狠一跳,他想呕谢淮一脸。
之前那么重的伤,几乎全身的血都快换完了,这人都没皱一下眉头,现在在这里装什么柔弱呢?
还叫他过来便是,他以为他是谁啊?
张文渊悚然一惊,这时候就一副理所当然的大爷口气,以后不会想把他和他师兄召到太医院去做牛做马吧?
不要啊!
他俩现在已经这么癫了,万一以后真的得了高位、登上大宝,还能癫成一个什么模样?
众所周知,太医是整个皇宫里最危险的职业,动不动就仔细了脑袋、动不动就拖出去斩了、动不动就跟着陪葬了。
张文渊想到此处,脖子倏然一凉。
饶是如此,张文渊还是认命地过了去,一扒拉才发现,是谢淮后背的伤口给崩了。
“叫你俩要克制、要克制,就不听医嘱!”张文渊嘴里叨叨。
“大白天呢,在内室吃什么简餐,也不怕外面孩子们听到。”
小荷登时闹了个脸红,她本就出身最下面的奴隶阶层,这些糙话,她还是能悟到的。
“没……没有,别乱说。”小荷连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