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真的很想对殷琼说,你答对了,他们现在真的敢拦着我,但也许是因为自己有些虚荣,有些好面子,我居然没能开口将这其中的缘由给讲出来。
但是我又不能说我不是问天羽,那样不就成了不打自招了,在殷琼面前,这部戏还得继续演下去。
于是我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事到如今就只好将爷爷的禁足令给搬出来了,殷琼听了我的话之后,不但不信反而从床上跳了下来,穿上鞋子,一把拉起我的手,拽着我向外走去。
我的行动上虽然表现出了拒绝的样子,和殷琼稍微有些撕扯,但是其实心里却并不是这么想,根据我现在对殷琼的观察,她最起码有一点和真正的问天羽是完全相同的,那就是富家大小姐的脾气。
我相信只要是殷琼认准的事情,她就会像问天羽一样不惜一切代价地去得到,那既然如此,我为何不在这个家里,利用她的性情来做一些事情呢?反正我只要是在家里人的面前表现出我是被迫接受的,那么到时候问清远问起来的话,自然也就不会多说太多。
站在门口的依旧是先前的两名保镖,但是他们这一次却很识趣地没有出手阻拦我们两个。
殷琼把我拽到了一楼,此时刘婶正以佣人的领导身份在一楼吩咐家丁做事,见到此情此景之后立刻就迎了上来,问道:“二小姐,殷小姐,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殷琼态度不善地回答道:“我要让小羽姐陪我出去逛逛,怎么?不行吗?”
刘婶满脸赔笑,说道:“殷小姐,要是按照平常的时候来讲,这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只不过今天的情况有些特殊,老太爷在临走时候吩咐过了,今天二小姐除了自己的房间以外,任何地方都不许去,所以……”
还没等刘婶继续往下说,就见到殷琼眼珠子一瞪,叫道:“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我发现问家现在变化可是真大啊?一个下人也可以对主人想要做的事情指手画脚了?”
这句话如果只是单纯地当着我的面对刘婶说,刘婶可能还不会计较什么,毕竟殷琼还是个孩子,是孩子就难免有孩子脾气。
可是现在却是当着将近有十几号人的面前,殷琼说出这番话让刘婶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我只看到刘婶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但是又印证了殷琼话里的内容,刘婶不过就是一个下人,在问家和殷家这种身份等级制度森严的家庭环境当中,她自然是没有发言权的。
就算是她平时能以长辈的身份,在特定的情况下可以教育我,但是此时她却并不敢对殷琼有任何的态度不恭,一来和我一样,她对殷琼的了解并不是很深,并不是十分了解殷琼的脾气秉性,二来殷琼是客,一旦刚上了正面,到最后吃亏的多半还是刘婶自己。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顾虑,刘婶憋了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我看到刘婶看向了我,她的眼神很明显是在说:“二小姐,这一定是你授意的吧?”
我连忙摇头,殷琼看到我和刘婶的表情之后,迈步挡在了我和刘婶中间,对刘婶说:“你不用看我小羽姐,我就是看不惯她这种为人和善,好说话的样子,明话告诉你吧,我今天就是要带我小羽姐出去,我看看你们到底谁不怕死地敢拦着?”
我隐约觉得事情有些要闹大了,之前可能是我的想法太单纯了,觉得好歹殷琼出面提出这个要求,我在旁边在旁敲侧击一下,无非也就是答应刘婶多带一些保镖陪同就是了。
但是我却万万没有想到殷琼这个小丫头性格如此之刚烈,三下五除二几句话就将了刘婶一军,而且将得死死的,丝毫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