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头前那个孩子我认识,前几个月还租了我家两亩地呢!他好像是赵柱家那个……”
其中一道声音戛然而止。
出声那人抬头朝二婶望了一眼,随后又惶恐地低下头去。
赵柱,可不就是那个畏罪潜逃的赵皇后么?
面前那个孩子可不就是父母双亡后寄养在赵家的孩子么?
这孩子跟圣母的关系,可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至少圣母大人对这个孩子的态度,不是他这样身份的人可以置评的。
或许是察觉到了张老爷和二婶的异样,圣母教的教众们纷纷安静下来,不敢对那个疑似跟圣母有关的孩子胡言乱语,只把眼睛巴望着二婶,似乎在等二婶说什么。
二婶拿眼神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清远村的张老爷。
现在的二婶可是圣母教圣母,刚登基的皇帝,身份地位不同了,提起二婶的过去,就仿佛捋了虎须似的,让二婶格外恼火。
若不是张老爷跟她是一个村的,念着同乡之谊,二婶现在已经命人把这个乱嚼舌根的家伙拖出去斩了。
瞪完张老爷,二婶又将目光朝队伍前方拦路的钢蛋瞪去。
在她的认知里,钢蛋始终是那个在他们家奴颜婢膝,只能仰望他们鼻息生存的老实孩子。
这样的孩子一辈子都没什么出息。
现在能在张老爷那座山下发展出这么一群人,想来靠的是一个神秘的靠山,跟钢蛋本身没什么关系。
二婶打心眼里瞧不起钢蛋这个泥腿子。
所以二婶出声时,语气也颇为不客气:“贱皮子!你好大的胆子,敢拦我的路!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