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大人:……

他们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但是话都架到这里了,他们难道还真能装作不知道。

不过,踌王也不愿意当那个冤大头:“赔偿什么的都是小事,但是……”

礼部右侍郎怎么可能让他把“但是”后面的话说出来,他以常人难以达到的速度冲到踌王面前:“踌王啊!就知道褐国是礼仪之邦,不可能跟泼皮无赖一样在大雍欺负大雍人!呜呜呜,感动!”

踌王:不敢动不敢动。

大雍的朝臣都是这样子的?

说他们泼皮无赖,他看这个礼部右侍郎才是无赖!他给他辩解、插嘴的机会了吗?

什么在大雍欺负大雍人?他要真承认这句话,怕是要被大雍百姓的唾沫星子淹死。

他是想闹事,但是没想把自己闹死。

他想说他砸的那些东西不值礼部右侍郎说的那个价,但是这个时候说什么都像在狡辩,别以为他不知道,刚刚有大雍人躲在人堆里在记录他的言行,这些东西肯定会被散播出去,他可不能给大雍把他们永远“留在”这里的理由。

还好,这点赔偿的银子他们褐国能拿得出来。

若是礼部右侍郎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忍不住仰天大笑。

放心,他一定把账单做得十分完美,保证刚好掏空褐国使团的钱袋子。

新月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幕,眉头不自觉地蹙起。

大雍人该不会都这么难缠吧?

她叹了口气,站出来不赞同地指责踌王:“王爷别闹了,新月住在哪里都一样,我们远来是客,不要给大雍添麻烦。”

她这句话的隐喻是:他们远来是客,褐国委屈他们住破烂地方,当然是褐国不周到在先。

踌王不情不愿地道:“可是你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新月不觉得委屈,褐国富庶,跟大雍不一样,踌王爷莫要为难这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