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心里,郑珣就是在装,而那些说她算卦准的,肯定是皇上找来的托。

他其实很想问一句,演一场多少银子?他也想参与参与、

看到他自信满满的模样,其他知情人要么同情、要么幸灾乐祸,但愣是没有一个出言提醒他的。

“吕尚书,”郑珣看向他的心口,“刚刚才拿到不久的信,可是不敢拆、不敢看?”

吕佑祖脸色陡变。

哪怕刚刚廖鸿声戳穿他滥用职权、卖官鬻爵、贪污受贿等数项大罪的时候他脸色都不曾这么难看。

这说明什么?说明郑珣戳到了他的痛点。

郑珣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步步紧逼:“你不相信本宫能掐会算是吗?不如,让本宫猜一猜,那封信上都写了些什么?”

“公主说笑了,罪臣怎么会不信您呢……”

如果吕佑祖面前有一面镜子,他就该知道他现在的脸色有多苍惶。

“你在心虚什么呢?声音抖什么呢?”

“不抖,一点都不抖……”

“你怕什么?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自己说出来如何?”

吕佑祖出了一身的汗,官服洇湿出明显的痕迹,像是刚刚淋了一场雨。

他的嘴张张合合,但是喉咙却失了声。

“因为你知道,你罪无可恕!吕佑祖,你既然敢通敌卖国,怎么被发现的时候还会怕成这样?”

郑珣脸色沉沉,像是下一刻就要暴怒提刀,让他血溅当场。

吕佑祖膝盖一软,颓然跪地。

“通……通敌卖国?他图什么啊?”

有人低声问。

吕佑祖可是吏部尚书,这个位置有多重要不用多说,就差一步,他就能踏入内阁,成为权倾朝野的朝臣。

投到褐国后他能有如今的地位?

“图什么呢?当然是图那虚无缥缈的关爱啊,他血缘上的母亲可是褐国人呢,明明在他出生后就丢下他离开了,但是他还想着得到母亲的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