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中间,一会儿看看左边的父皇,一会儿看看右边的皇妹,像一株风中凌乱的小草。

“偏激吗?”郑珣沉默了片刻。

她只是不忍她们受苦。

同为女子,她们是同一树干上长出来的枝丫,天生就是利益共同体,天生就该能共情自己的同类。

看到同类被压迫、被训导得面目全非,她心痛。

看到悲剧一代又一代的延续下去,她心痛。

看到她们倒戈相向,她也心痛。

她是从末世来的。

她见过末世里一个又一个死在人性与欲望下的姐妹,见过没有自保之力含恨而终的冤魂。

但在她和哥哥走丢之后,是一个姐姐将她藏起来,挡住外面的风雨和不怀好意的男人。

是另一个阿姨在她饿得头昏眼花时喂了她一口母乳。

只要看到这里的“她们”,想到末世里的“她们”,她就坐立难安。

她总要为她们做些什么。

她现在有能力有地位,更该为她们做些什么。

在封建王朝里,太子和皇帝已经是各种意义上的好人,但是依旧很难共情她、共情那些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