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元易灵嬍双眼已经泛起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愕然,却又不做声,只是跟那个人对视着。
看着情况不对的庞淵这个时候从那边过来,本是想看看热闹乐呵乐呵呢,可盯着那赫连玄卿看了好久,最后竟然瞧出一丝不对,抬了手指指着那人不免有些惊愕,“你……你……”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几个人的行为让站在那边的羽落等人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好像从来没见过那样的元易灵嬍,那样的,让人觉得,有些可怜的,元易灵嬍……
将自己额头上的绸带取下来,赫连玄卿冲庞淵笑了一个,“老朋友,近来可好?”“啊……”听了这话的庞淵颤抖的“啊”了一声,再怎么老眼昏花的他也能够认出那人额头上的那尊朱砂额钿,抬起的手指一时间再忍不住的打起颤来,“你……你……你是……”有些激动,不只是有些激动,是很激动,非常激动,激动地心脏病都犯了!
“庞侍尊!”距离最近的元易灵嬍见庞淵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当即感到不妙,叫了一声冲上去扶住,立马叫人招架,本来沉闷的气氛也就这么给打破了。
……
道门后院的栖息阁,前面一片扩大的碧水,大半个湖面都被绿莹莹的荷叶铺满了,碧丛中点缀着星星粉荷,上面靡靡笼罩着一股清凉的水汽,将这片地方衬托的犹如南海菩萨池,倒是这里的一大奇观。
阁子前的长廊上,几个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小道童在戏耍着湖水,不时传来一阵嬉笑声,羽落靠在一边的柱子上呆呆的将他们看着,心中思索着刚才的事情,少卿揽着君泽和乔虞则坐在走廊边上,两只脚伸在下面的湖水中。
瘫在乔虞怀里的白奎张着小嘴儿还是一副受伤甚重的模样儿,很是让少卿嫌弃,却颇得小姑娘的芳心,轻轻抚着它不舍得打也不舍得骂,只是拿手指在它额头上点了一下,“要你再耍皮,这下好了吧?
”白奎咕嘟嘟吐了个泡泡哼唧两声,惹得小丫头一阵好笑,更是让那边的少卿嫌弃了。
元易灵嬍一个人远远地坐在长廊尽头,看着远处的一片朦胧沉默不语,就在刚才不久,自己当年那个一声招呼没打就走了的大师兄,元微玄宫,回来了,百多年,说回来就回来了,还是招呼都没打,就这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