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浩云和王小小睡着的时候是夜里两点，而他们醒的时候是四点半，只睡了两个半小时，这期间浑浑噩噩的做梦，醒来以后两个人的骨头架都快散了。

是吴浩云最先醒来的，他用大腿和胳膊都圈着王小小。

因为吴浩云总是眨眼睛，长睫毛一下一下的在王小小脸上刷过，所以王小小也就醒了。

吴浩云搂抱着王小小，王小小靠在吴浩云的怀里，他们沉默了好一会儿，维持着这个久违了的姿势，谁也没说话。

上一次他们在同一张床上醒来还是在塔乌里的时候，那太遥远了，就像是发生在上一辈子一样。

“嗓子疼。”王小小哑着声音说。

吴浩云往上盖了盖被子：“没穿衣服睡觉，昨晚冻感冒了？”

王小小摇头：“喝水。”

吴浩云自己坐起来，给王小小掖好被子，然后穿上睡袍下床去倒水。

幸好他昨晚特意烧了热水灌在暖壶里，现在跟凉白开兑一下，正好给王小小喝。

他特意倒了烫一点的热水，吹了吹给王小小润嗓子。

王小小坐起来捧着热水一口一口的喝，吴浩云给王小小掖了掖被子，然后坐在她身边。

“头疼吗？”吴浩云问。

王小小沉默的点点头，然后把水杯递给吴浩云。

吴浩云把水杯放在床头上。

“嗓子好些了吗？”吴浩云又问。

“嗯。”王小小应一声。

她就是因为刚刚起床，嗓子干造成的，昨晚喝了太多的酒，接着跟吴浩云又是哭又是喊的，一直闹腾。现在已经好多了。

“你躺下，我给你揉揉太阳穴。”吴浩云说。

他的声音有点尴尬和不自然，但是王小小感觉到了他的关心。

王小小看了他一眼。

吴浩云摸了摸鼻子，别开脸。

“我身上难受。”王小小说。

她昨晚没洗澡就睡了，到现在缺觉而且身上黏糊糊的。

吴浩云站起来往洗手间走：“我去给你放水。”

王小小听见水流的声音，没一会吴浩云走了出来，站到床边。

王小小看了眼吴浩云身上的睡袍问：“还有睡衣吗？”

她身上还光着，换做以前王小小还能接受，换作现在，她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坦然的站在吴浩云面前。

她问这话的时候有点脸红，声音也是小小的。

“没有。”吴浩云说。

王小小的表情不太相信。

“真没有，这里是客房，不是我们家。”吴浩云哭笑不得的说，“我脱下来给你？我光着无所谓。”

王小小低下头说：“你转过去。”

“什么？”吴浩云好笑的问，“你再说一遍，我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