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确实有急事的样子,便同意了。”
秦萱脸上的笑意加深:“后来我们成婚之后,你与我说,果然不能吃经过陌生人之手的东西,那次的枣泥糕,吃得你头脑发昏,每吃一块,都会想起与你换点心的人。”
方湛失忆后,整日一副困惑迷茫的神色,却在此刻缓和,眼中隐着笑,有些不敢想象,那样的话,会是他说出来的。
他不知不觉拿起那块枣泥糕。
秦萱压住他的手:“盘子里还有,这块已经脏了。”
方湛不太自在地缩回手,不好意思笑笑:“我看也没太脏,还是可以吃的。”
他虽失了记忆,可常在军营中形成的,节省粮食,不在意小节的习惯,已深入骨髓。
在秦萱收回手后,他还是拿起那块枣泥糕,吹了两下,送入口中,一口就咬掉一大半。
他细细品嚼,眼中的光亮了几分。
一个人的口味,是不能轻易改变的,他想。
这种切实的感觉,仿佛让他头脑中笼着记忆的雾气,散去几分,飘悬的心也好似找到归处。
秦萱去为他倒了杯茶,方湛客气起身接过。
此刻的氛围,已不似最初,尴尬紧张。
喝过茶水,方湛提起:“陛下说,明日会派御医来为我医治。”
秦萱在心中记下,打算让人去知会晚音一声。
方湛环视屋中摆设,似乎想找寻些熟悉的痕迹。
秦萱思索一瞬,身子微微前倾,问:“夫君刚刚,听到了孩子的心声对吧?”
方湛霎时收回视线,略带吃惊:“那是心声?你也听得到?”他暗暗松口气,“我还以为,我脑袋的伤变得严重了。”
秦萱暂时不打算告知他太多,只是叮嘱:“此事给他人知晓,怕是会对我们家,对孩子都不利,还望夫君严守此秘密,对谁都不要说。”
方湛神态严肃,郑重点头。
许是因为有了共同的秘密,让方湛觉得,他和秦萱的关系又近两分,整个人的状态,也放松了些。
两人又聊了片刻,多是秦萱给他讲家中现状,家中成员,与二房的关系,方老爷对待两房的态度。
秦萱怕说太多太深,他一时接受不来,都是粗略概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