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士诚却追问:“你中途离开了,对不对?”
他不可思议看着蒋莲,“有什么天大的事,能让你在那个时候离开?”
“那你呢?”蒋莲反问,“听你的意思,好似全指望我了一般。难不成你也离开了?”
“也?”蒋士诚抓住了她话语中的关键,“所以你去了哪里?置母亲于不顾!”
“那你又去了哪?”蒋莲眼圈泛红。
蒋士诚动了动发白的嘴唇,怒声:“我看到了我的上官,自然不能回避,要去敬酒说话!”
“所以你呢,你究竟有什么事,在那关键时候离开了?”
蒋莲垂首,突然哭了起来,“我怎就不能有事?”
“还不是为了你,为了母亲,想着若能攀上东安王,谁都不必那样谋算了!”
蒋士诚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别过头使劲搓了搓脸,又忍不住回首问:“东安王几岁,你几岁?”
“人家是切实有权利的王爷,你惹恼他,全家都得完蛋!”
蒋士诚面露鄙夷,“东安王连富庶江南、繁华京都中的女子都瞧不上,还能瞧上你?!”
蒋莲大怒,对蒋士诚又打又捶,“混账东西!你在说什么?!娘说过,我是整个益州最美的女子!”
益州便是蒋士诚的老家。
若非真相令人难堪,他们定要将事情赖在方知意头上,说她没有让人照看好婆母,去找她算账。
可现在,他们都心虚,怕被人抠问,便互相怨怪着。
姐弟二人争吵激烈,谁也不让谁,都没注意到,床上躺着的人费力开合的嘴唇。
在宾客逐渐告辞离去之际,门外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府内还有多人没有下席,方珣礼与秦萱依旧在里面招呼着,难以脱身。
门口,只有赵管家带着人,在欢送偶尔离去的宾客。
离去宾客逐渐增多时,突然冒出个抱着孩子的女子,大声嚷着:“我要见蒋士诚!”
赵管家面上大惊,严声上前,“蒋士诚是我家姑爷,岂是你能随便找见的?今日府上办喜事,你莫要捣乱,赶紧离开!”
“蒋士诚是我家姑爷”这句话,让欲要离去的众人,嗅到了什么,
相继停步。
有些人还因天黑灯暗,怕看不清这热闹,悄悄退回门口几步。
毕竟,上次方家的认亲宴,可是发生好大一件事,险些惊掉大家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