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萱讽笑,“原来,公爹不顾殿前失仪,也要参宴,是打了这么个主意。”
“大爷拿命挣来的东西,要分给二房,真是天大的笑话!不知公爹怎好意思说出这番话!”
方老爷严声,“他挣的如何?我是他老子!”
“他的一切,都是我的,自然要由我来分配。”
“老大出征的三年,难道不是老二这个做弟弟的,照顾着你们大房一家!”
“你们倒好,不仅将人撵了出去,继承整个祖宅,还不给他们置办宅子,任其自生自灭,真是好狠的心!”
“人怎能如此没有良心!”说到激动时,他用力拍了拍竹椅扶手。
秦萱简直被他气笑了。
她实在有些好奇,这老畜生到底是什么托生的,能这般无耻,毫无负担,说出这些话。
这是看赏赐丰厚,急红了眼,觉得没人知晓他们做下的龌龊事,开始颠倒黑白,胡言乱语了。
方老爷继续吼着,已引来几个邻近人家的小厮,过来看热闹。
还有同样去参宴的人家,停下马车,疑惑探看。
方老爷完全不知,他的风评难让舆论站在他这边,更别说给大房安上不孝与不睦兄弟的罪名。
见来了看热闹的,他更起劲了些,“我还在呢,你们就如此欺负二房,等我不在,不定要怎样为难他们。”
“老二也是顾念兄弟之情,说搬就搬了出去,没有一句反抗,却也不得你们一瞬可怜!”
老爷子声音有力,句句带着指责。
“我看都是你这妇人,从中作梗,惹两房不睦!”
最后的矛头,指向了秦萱。
方珣礼打断他激烈的言语,“祖父说二叔照顾我们大房,比如呢?”
听说太多方老爷和二房残害他们大房的事,又彻底见识了方老爷的嘴脸,方珣礼已彻底明白,和这样的人没什么好理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