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着除夕那日顾瑾醉酒后的放肆，今日席间心里一直烧着一团火，就想趁顾瑾醉了好好欺负他一番。

顾瑾也猜到他的想法，却没打算配合，眼眸铮亮的开口：“陛下，臣只饮了几杯，连微醺都不曾。”

“可朕想看你醉。”

凤漓觞提出要求，故意暗示顾瑾，顾瑾偏头：“今日不行，赵河醉了，臣要送他回驿站，以免他闹出什么乱子。”

国公府没了，原本他了无牵挂，可现在赵河回来了，他又像是有了根。

这是他看重的，旁人动不得，凤漓觞恶意捏了他一下：“今日便放过你，等使臣走了，朕定要亲自将你灌醉！”

凤漓觞说完很快离开，顾瑾站在柱子后面没动，似乎这一点微末的阴影能给他什么庇护一般。

良久，他撩起袖子擦了擦唇，从柱子后面出来，不防撞进赵河漆黑的眸。

“看见了多少？”

“都看见了。”

顾瑾送赵河回了驿站，赵河却没有在驿站歇下，而是带着那几坛烧刀子酒和顾瑾一起又回了国公府那片黑漆漆的地基上。

两人开坛对饮，喝完一坛，赵河一拳打碎顾瑾手里的酒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