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搞不好会比你想象得更吵?”
她试探性地问着,就怕以后他反悔了,他失望自己也心寒。
“是无所谓。”他笑,“只要妳别老让我一定回应妳就行。”
他想说的是他可以一直听着,听进耳朵里,但没法在说起流水账般的事情时,做到每一句都回应的功夫,但是听在苏紫琳耳里这句话就又不太一样了。
她理解似地点了点头,但心里却是一阵阵发酸。
她也不知道为甚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分明不停告诫自己不可以。
这样的相处,或许比之前水深火热那样的相处,还要可怕。
“在想什么?想我刚刚问妳的?”见她迟迟没说话,裴泽旭又问了一次。
这时她才反应过来,但是心事实在太多了,她这才回忆了下刚刚裴泽旭到底跟她说些什么了,然后才想起来,他是问她还满意吗,无论是对草原或是别的事情。
“嗯,在想我要怎么开始唠叨。”她浅浅笑了笑,转筋一转改这么与他说。
她自己好像也发现了,最近好似不怎么容易快乐起来,心情好的时候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活蹦乱跳地,一定是因为总是闷着,等回去还是去找小蓝,做几天的思想放松吧。
裴泽旭听她这么说,低低地笑了起来。
“不过那个孩子,好像对人有很大的敌意。”苏紫琳已经认真地回答着这个问题,“是因为从小就踏进这个染缸里的关系吗?”
“妳说那个童于艺?”听她用孩子这样单纯可爱的词语形容,他却反而皱起了眉头,“就是个宠坏了的熊孩子,被他母亲宠坏、被世界宠坏的,他已经变成一只小白眼狼了。”
“会不会就像卫茵小姐说的那样,他只是因为孤独呢?”
“她什么时候说的?”他回想了下,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她跟童于艺说,如果他有兄弟姐妹就会明白了。所以他是不是从小就一个人,出道了在这么个纷乱世界里,被捧得越高,心里觉得没有人可以站在自己身边?”苏紫琳已经开始想象着这可怜孩子的童年,“不是说,高处不胜寒吗?”